中国惨不忍睹的体育成绩
“集中力量办大事”一直是中国政府引以为傲的事情,尤其在体育成绩方面。中国在夏季奥运会的奖牌总数一直名列前三。但近些年中国的团体运动项目却日渐衰败,2020年的东京奥运会,中国的男篮、男足和男排国家队均未能获得奥运资格,这是中国国家队男子大球项目的历史首次全面落选。
当然,表现差的不止有国家男队,中国国家女队的战绩也屡创“纪录”。比如,曾经傲然世界的中国女排,2016年还曾夺得奥运会冠军,但是2020年奥运会却未能小组出线,创造奥运参赛以来的最差战绩;中国女足,2007年以前都处于世界八强水平,且在1999年曾获得过世界杯亚军,但自2015年以后,世界杯和奥运会成绩就每况愈下,在2020年的东京奥运会和2023年的女足世界杯上都止步小组赛。
很多人的疑问是,为什么“举国体制”能在乒乓球、跳水等项目上有极佳的成绩,但是在足球、篮球等项目上却屡屡受挫?
举国体制
“举国体制”,是一种由政府统筹调配全国资源力量,达成相应目标任务的机制,最初源自苏联,是一种“计划经济和极权政治相结合的体制”。所以,其目的是为了政治服务,用体育成绩的优势,来凸显国家体制的优势。
所以,从根本上来讲,“举国体制”的出现,是因为“国家体制”太差。因为社会主义的“国家体制”不能为人民创造足够幸福的社会环境,不能说服人们它是一个足够优秀的体制,所以只能从边边角角找证据。体育就是这边边角角的证据之一,中国所鼓吹的航天航空也是其中之一。
中国在航空航天的成绩能凸显,主要原因是性价比太低,竞争者寥寥,所以才凸显中国航空航天的一些优势。但一旦有其他竞争者出现,就能立见高下。仅仅马斯克创立的“SpaceX”就足以令中国航空航天部门相形见绌。
中国之所以需要这么多边边角角的证据证明自己强大,就像暴发户和虚荣的但不够富裕的人,才会在身上堆砌标有大大的“GUCCI”LOGO的装饰一样,因为实力不足,所以只能靠外表来凑。而真正的贵族,那些各个国家的“老钱们”,其自身的富贵,是不需要靠外在来彰显的,所以大都行事低调,穿着内敛。
因此,“举国体制”本身就是一种病态的体制。其病态之处在于,为了追求成绩,往往不惜代价。
“举国体制”创造的成绩本身并不能促进相应项目真正的提升,就比如虽然中国在跳水、乒乓球等项目上成绩优异,但并未促进整个国民在相关领域的体育进步,跳水和乒乓球产业也并未有蓬勃的发展,其俱乐部和联赛仍然主要是政府主导的活动。
跳水是最明显的,既没有联赛,也没有俱乐部,民间看不到任何相关领域的发展。乒乓球略好一些的原因是,成本低廉,这对于一个贫穷的国家而言,是除了跑步之外,成本最低的运动项目,所以参与人数众多,但专业的技术教练却很少在民间普及,也极少有人愿意付费去参加乒乓球培训。
但“举国体制”的代价却极其巨大,对整个国家和相关项目的运动员皆如此。
根据2004年的一项调查,中国每一枚奥运金牌的平均成本在3000万~8000万之间,这还只是2004年的数据。放在20年后,加上通货膨胀率,这一数字可能会超过10倍,超过3亿元人民币。
“举国体制”的另一个问题是:这种体制只能解决简单问题,但却无力解决复杂问题;只能解决单一问题,却无能力同时解决多个问题。
相对于足球、篮球、排球而言,兵乓球和跳水都是简单问题。兵乓球和跳水都是对单一的动作技术不断精进而达成的,很像中国应试教育中的刷题,靠苦力和蛮干是可以取得一定成果的。
但前者却是团队运动,是复杂性的问题:一方面技术极其多样和复杂,另一方面团队本身就是复杂的组织问题,合作和默契对结果的影响巨大。
而且最优的团队则往往是最优人才的组合,这就涉及更多如何培养人才,如何选拔最优人才等问题,是需要在社会这样更大层面去解决的问题。而这些都与环境的开放度相关性极高,因为只有这样,土壤才能生长出最好的种子。
开放和自由是最好的体制
中国足球的鼎盛时期是2002年打进世界杯之时,正是当代中国社会最开放的时期。
中国男篮的鼎盛时期是1996年至2008年期间,这段时期中国队三次打进奥运会前八,而这段时期也是当代中国社会最开放的时期。
二者的鼎盛时期,都是中国社会制度最为自由和宽松的时期,虽然同样是举国体制,但是开放的社会土壤会给优秀的人才更多的机会。即使现在的中国比二十年前的中国更富裕,举国体制可使用的资金和资源更为丰富,但因为社会环境的封闭,人才很难生长出来,即使可以,也没有自由的环境令其脱颖而出。
现在中国最火热的行业是什么呢?直播。原因很简单,这是中国目前环境中最具有开放度和自由度的土壤。
由此可见,中国体育现在的失败,核心是体制的封闭。尤其是“新时代举国体制”,更加封闭。所以,中国男篮、男足、男排,女足、女排,都烂出了国际特色,烂出了历史纪录。
为什么中国越来越封闭
对于一个笨人来说,最公平的体制就是无需思考的体制,就是“刷题”体制。
因为需要创造力,需要更多团队协作的事情,都需要花费更多心思,都需要动更多脑筋。而这,恰恰是笨人的短板。
所以为了维持这个笨人在体制中的竞争性,只能把体制从多维降到一维,这样体制就失去了开放性,笨人就可以在这一维的体制中剥夺其他所有人聪明与才干的优势了。
对笨人而言,这是最公平的体制。
不过,这个体制,仅仅是为了笨人的公平。与其他体制竞争之时,就残破不堪,一败涂地。这或许也是普京领导的俄罗斯遭遇目前境况的主要原因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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